风纨_Funwan

慎导灼中心，一分钱炯←灼/all灼，原作向剧情推测流水账

bug和ooc都是我的_(:з)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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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雏河翔递交任务报告书后的第三天，慎导灼在红熊睡袋里醒来，夜色已经爬满了地板。身旁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贴着新的便签，熟悉的字体仍旧写道：我先回去了。舞子二十分钟前在个人终端上给他留了言，语气小心温柔：小灼，今晚来家里吃饭吧。配图是洒过巧克力粉的纸杯蛋糕，饰以红绿丝带，手工生产的痕迹明显。

灼摘下耳机，助眠的白噪音丝丝点点漏入静谧的空间。他把睡袋卷成团扔在自己的工位上，气流扫落了桌面的一枚纸片。那是一张贺卡，落款是四个名字，有不太熟练的笔迹写着平安夜祝福，组成一份复古的小小礼物。

于是灼又把放在衣袋里的耳机掏出来。每一次他乱成一团塞进去的东西，都要花点时间才能解开，因此炯总是抱怨他这个物品乱放的习惯，但他耽于随性，就像平时很少扣起全部的西服扣子。

炯活得太认真了，所以会很累。

手指梳理到半途，一条耳机线像是不堪重负，突兀断口留下胶化的痕迹。灼觉得有些遗憾，它陪了他很多年，如今已经很难买到这种老式的耳机。

不过就算能修好也不会是原来的模样。灼将贺卡揣进衣兜，在终端敲下语气活泼的回复：抱歉小舞~我一不小心睡过头了！小舞亲手做的蛋糕一定很美味，我来了！他盯着输入法，挑了个同往常一样的柯美莎害羞表情发送。路过的保洁机器人按照程序问候监视官，然后收走了勾在他指尖的报废耳机。

俄罗斯的圣诞节在1月份，但舞子很习惯国际化的过节风俗。进门后灼对房间里的圣诞布置赞不绝口，并在吃到手作甜点时露出了虽死无憾的表情，随即被呛到。舞子无奈地给他递水，炯按着遥控器换台，主持人义正辞严地评判入境者引发的暴力事件。屏幕瞬间熄灭，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迟滞。

炯拧着两条细长的眉，淤青刚散去的眼角还贴着纱布。灼安静地吃完了一顿本该是晚餐的夜宵，想要帮舞子收拾餐具却被她推到沙发上。

他张了张口，在试图调整到以往的相处模式上花费了一点时间，就在这个空隙里炯看了过来，微微垂下眼帘：“抱歉。”没有宾语，但彼此心照不宣。

灼没想到对方先伸出了橄榄枝，于是抓抓脑袋露出笑容，肢体语言一如既往的透出撒娇和耍赖的意味：“哎呀，你不会怪我跟小舞告状吧？小舞可是站在我这边的哦，还说要帮我揍你呢。”

炯抬眼看他，也缓缓微笑起来。

那天灼留宿在好友家中，他们像往常一样健身和交谈。或许是白天睡了太多，加上他本来也习惯性地失眠，夜里灼辗转反侧，最后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盒牛奶。

路过客厅时他看见舞子坐在昏暗的夜灯下，浅淡光线晕染她漂亮双眼，整个人如同一座沐浴在城市霓虹中永不休憩的忧愁雕塑。

灼默默退回去，轻轻为她倒了一杯水。

02

入江一途一进门就看见娃娃脸上司在对机器人发脾气。他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，上前搭住灼的肩膀换成地痞腔调：“监视官，追求女士死缠烂打可不行哦。”

灼鼓起脸颊，泄气似的垂下手臂。投影是花子形象柯美莎的保洁机器人想趁机溜走，却又立刻被灼按住，后者伸手就要去扒它的回收口：“可恶，把耳机还给我啊！呜呜呜，那种耳机现在买不到了，我拿去修修还能用……”

一旁想劝这所谓的架但又手足无措的雏河翔小声补刀：“可、可是保洁机器人一般24小时清空一次，在每天零点……”

他话音未落，灼就双手扯住自己的头发仰倒在椅子上，真情实感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，白嫩的脸颊因为情绪激动而可爱地泛红，我见犹怜。入江顺着他的动作投降一般举起手臂，随即掩饰什么似的握拳在嘴边咳了咳：“要去执行任务了。不过老式耳机的话，我可能知道……”

仍旧是话音未落，萎靡不振的小青年却立刻来了精神，双眼放光地凑近了他的脸庞，如同看到食物的饥饿猫咪。

还真是猫啊。

入江应付着那群旧识的女人，眼角余光瞟见上司蹲在屋檐下，伸手逗着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流浪猫，甚至还从衣兜里掏出了小鱼干——入江总算明白了他们来时先绕路回慎导家是去拿了什么东西。

他们在傍晚时分驾车出行，因为今天的护卫工作告一段落了，有短暂的空闲。鱼龙混杂的贫民窟里，一身整洁西装的灼十分显眼。入江在前方带路，时不时回头确认灼还在；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太喜欢胡来，说不定又跑到哪个火锅摊前对着红艳艳的食物流口水，或者碰倒杂物店里布满灰尘的旧货架子——这些都是今天已经上演过的节目。

认命的执行官同玻璃柜台后的年迈店主交涉完，拿到耳机，正想喊人进店看看型号款式是否符合要求，灼却一脸严肃地背着手靠了过来。

入江陡然提高了警惕，在关键任务期间，这里信号不好，支配者无法联网，万一有什么变故……

这时灼献宝似的把背在身后的手举到身前。入江默默松弛了紧绷的肌肉，将匕首塞回袖子里，翻了个白眼。

灼一手捧着灰扑扑的小奶猫，大概是在外面某个街角捡到的；一手付款，将淘到的耳机装进口袋，嘴里认真地和执行官商量：“多亏了入江先生帮我买到耳机，作为回礼，送你一只小猫怎么样？”

入江忍不住抖了抖。一条柔弱的、温暖的、来自底层的小生命，如果没人照看恐怕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吧？或者沦为野狗的食物。他低头看着监视官琥珀般的眼睛，想从中发现任何细微的恶意嘲弄。

然而灼天真地眨眨眼，神情像个不谙世事的幼童：“我想养这个小家伙，可是家里又很乱，能不能寄养在入江先生那里？费用我会承担的，还会经常去看它！”

入江想说雏河那小子比他会照顾人，再不济还有如月或者唐之杜两位女士，这时脏兮兮的门帘外闪过一个人影。

03

“梓泽广一？！”

圣诞夜，天空应景地飘起了雪花。灼把小猫揣在怀里，追了一段距离就被不熟悉的复杂地形绊住了脚步。入江已经跑得没影了，灼深呼吸平复着因为运动而加剧的心跳，缓神环顾四周，巷子深静，入目是一片无人居住的废弃棚屋，天色沉降，雪在建筑表面白得晃眼。灼戴上新买的耳机，踏进坠满黑色雨丝的世界。幼猫不安地在他怀里拱了拱，缩成一团。
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有人在不远处说，音色撩拨。

雨水洗去追捕目标的投影，假面恶鬼浮现在来人身后，面目模糊，只露出凶狠牙口。远处港口灯光照亮夜空，男人撑一把黑伞，面容俊美，发梢精心打理成卷，一身笔挺西装，灼认出那是某个低调的高定品牌，他无所事事的时候在唐之杜买的杂志上见过。

丝丝密密的虚无雨幕中，男人背后有红颜瞬间化作枯骨，烟消云散，苟延残喘的老人从病床上向他执着伸手，形同伥鬼。他整个人玉树临风，但身后尸骸沉浮。

“Congressman（国会议员），”灼喃喃道。小猫在怀里发出惊叫，灼心里一颤，下意识闭上眼睛。再度睁开双眼时雨停了，有雪花拂过皮肤带来冰凉触感，灼抬手拢住猫咪幼小的身体，露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客套笑容，“您有什么事吗？”

法斑静火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微微侧身望向的远处高架路：“今晚本应该是一个与家人相聚的幸福之夜。”

“失礼了，告辞。”灼听出他的弦外之音，不想在此处耽搁，转身就要离开。对方幽幽的声音从背后拽住他的注意力：“灰色的小猫，和伊格纳托夫监视官有点像呢。”

灼回头，目光冷了下来。法斑静火却像是没有觉察到，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“我想邀请你来为我工作。”年轻的议员开门见山，坦荡地表现出我清楚公安局的支援随时会到的态度。

“作为狐狸吗？”灼回想舞子告诉他的东西，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型终端。愤怒的情绪开始在冰面下燃烧，但是他们又能拿什么来威胁他呢？威胁一位孑然一身的监视官？

“不，特级精神护理师的才能绝不仅限于此。”法斑静火慢悠悠地走出小巷，立在宽阔街角。远处繁华的西比拉城市霓虹流彩，像一个虚幻的美梦。雪渐渐大了，他体贴地分出一半空间，灼脸上挂起笑容，毫不客气地跟进到宽大的伞下：“谢谢，但恕我拒绝工作邀请。”

“我以为被挚友迁怒和怀疑的你多少会有些伤心。”法斑静火拥有一把危险的声线，稍稍温柔缱绻便亲昵如情人耳语。灼揉揉鼻子，笑容不变：“是人就会有脾气嘛，难道炯的现状不是你们亲手造成的吗？”

“客观条件可以人为，主观看法却无法完全受人掌控。一点小小的舆论和诱导，就能让他与你产生嫌隙，”法斑静火承认了灼的指控，用最柔和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话语，“大概在他的心中，妻子才最胜过一切吧。你知道幸存者内疚吗？”

“炯可不是因为这种心理才……”

“我说的是你，慎导监视官。”

04

慎导灼猛然扭头盯着法斑静火。后者神态自若，因此灼无从探查他是否知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；然而就在灼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的时候，法斑静火递给他一张只有联系方式的素白名片。

“为自己从来没有行使过的权利而付出义务，在我看来，表面上行为模式自由散漫的你，其实比认真生活的人要累得多。”议员挥挥手上了前来接他的轿车。

有融化的雪水流进脖子里，冰凉如蛇。灼浑然不觉，将名片揣进衣兜。

他生来就是免罪体质，是即使正在杀人色相也仍旧清澈的免罪体质。所以炯揍他的那一拳，灼甚至想过这是自己应得的。

这是他拥有在这个世界上肆意妄为的权利而应当付出的一点代价。毕竟从未经历过潜在犯处境、也永远不会有这种担心的他，是西比拉社会中多么优越的幸存者啊。

父亲曾经告诫他，不要怀有内疚进行精神投影。而议员试图通过这份内疚来动摇监视官的立场。他们都知道那是一片怎样的黑暗，灼想，可是我还没有看到黎明的曙光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，灼回头，气急败坏的入江带着炯和其他执行官朝他奔来。灼笑眯眯地听着炯的数落，虽然被敌人调虎离山了，但好在没有什么损失。

然而下一秒，炯和灼的终端在同一时间骤然响起。灼望向了法斑静火刚才眺望过的远方，耳边回荡着课长严肃沉重的“六合冢小姐遭遇严重车祸，正在抢救，目前生死不明”，他恍惚如坠冰窟。

小猫大概是饿了，扒拉着啃咬他抱着它的手指，发出呜咽的声音。灼低头看它。灰色的皮毛，灰色的眼睛。这时炯拍了拍灼的肩膀。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迷茫的脸庞。

课长下达了紧急集合通知：“……以及伊格纳托夫监视官接触国会议员得到的监视者情报，一并在会上说明。”

灼看见自己微笑起来。

不，一点都不像；猫咪不会有一个本来面目，而来自俄罗斯的这位监视官，曾经发色还像金子般闪亮。它会叫那些漆黑的雨幕停歇，他也会，前者属于偶然，后者却源自搭档的信赖。

在朦胧的落雪中，看不清的前路被更深的黑暗笼罩。灼伸手进衣兜，那张来自恶鬼的名片旁边是昨天执行官们写下的祝福，还有刚买的耳机。

既然无法回到从前，那就把新的东西抓在手心。

因为，黎明终会到来。

Fin.

0211慎导灼生日快乐！我来拖文组的后腿了

从小翔报告书上12月21日这个日期发散来的_(:з)∠)_于是就把弥生安排在这几天了（？

许愿后续剧场版不要太虐灼……_(:з)∠)_

顺便lof有提问箱了欸有人来找我玩吗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