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大部分的烦恼,是来自于梦想另一种有可能的人生。” 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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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百日狡槙】狡啮调职

大家好,我又来快乐沙雕了

改自《范进中举》

 


狡啮从局长办公室下来,常守朱、滕秀星等刑事课一系的同事俱各欢喜,正待询问他调职一事,只见他上司宜野座,手里抓着一叠任务报告和一把财务账单,走了进来。

狡啮向他打招呼,宜野座道:“我自倒运,从学校到职场,与你相识这十来年,不知累了我多少。如今不知因我撞了什么鬼,整个刑事课年结报销都不及你一人一月,我所以带个财务课的催命符来与你瞧瞧。”

狡啮面上赔笑,向他双手递上眼镜布。常守和滕便回去敲文档,在自己座位端着,六合冢自在桌前听音乐,征陆今日轮休。

宜野座又苦口婆心道:“你如今既刑事课业绩评选第一,凡事要考虑个周全起来。比如上次那行为艺术的高中女生,都是些娇滴滴文弱弱的小姑娘,在人家花园一般的私立女校里,见不得社会上老爷们的铁拳,你怎敢当面与人先生动起手来?若是传出去暴力执法,这就是坏了警局风评,连局长脸上都无光了。你是个刺头儿没轻重的人,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说你,免得哪一日你工资全被财务课请了去。”

狡啮道:“宜野你说得对。”

宜野座又道:“槙岛老师也在樱霜任教,人先生每日教书育人,想也辛苦。女孩儿们也爱重他。自从跟了你一起,这月以来,不知背后要受多少非议!啐他‘教师家属竟在校公然打人’!可怜!可怜!”说罢,综合分析室也来递文件,言及樱霜学院生徒心灵受创财物损失要求道歉云云。

直到夜色深处,送走一干樱霜人员,宜野座说的唇干舌燥。只有留下加班的狡啮慎也,被槙岛圣护捎上楼两杯星巴克。宜野座顶着黑眼圈,咽下了狗粮,甩上大门去了。

次日,狡啮和常守出警,少不得惊心动魄一番:原是常守的朋友约了她见面,两方巧遇,逃犯一刀架上女青年,船原雪吓得花容失色,不觉挪到了道路尽头,旁边书店里施施然走出一个槙岛。狡啮因怕他受牵连,冲上去与逃犯厮打起来,常守在后面把手铐丢他。合该是狡啮的胜利,不料逃犯手中凶器一闪,船原雪胸前——的衣服破了个干净体面。

赶来的宜野座目睹现场,气急攻心,和船原雪一起被送进了医院。

 

到结案那日,狡啮已赔偿到没有喝酒的钱,滕秀星与他勾肩搭背道:“我有一瓶珍藏的82年拉菲,你快去警员宿舍拿来,报告我写。”狡啮穿了外套走出门去。才去不到十分钟,只听得一片高跟鞋戳地的声响,局长秘书闯进来,把咖啡杯放在饮水机上,御姐音清冷道:“快叫狡啮慎也出来签字,调职申请准了。”

滕秀星不知是甚事,吓得啪一声阖上笔电,生怕代写报告被抓;听见准了,方敢打开电脑,边按字边道:“姐姐请坐,狡哥方才出去了。”那御姐秘书道:“原来是小星星。”便要挨上来问他副本攻略,又是配装,又是手法,电竞达人滕秀星被无数的问题覆盖。

写不了报告,滕秀星没奈何,只得央及一个茶杯里泡枸杞的征陆大叔去寻他狡哥。

征陆智己晃悠到办公室外,吸烟区寻不见;直寻到行政楼下,见狡啮肩上搭着西装外套,手里抱了个酒瓶,一步一踱的,悠悠闲闲,刚从警员宿舍走来。

征陆道:“狡,快些回去!你恭喜调了职,局长秘书扭着滕说电竞,等你回去签字。”

狡啮当是哄他,只装听不见,低着头往前走。征陆见他不理,走上来,就要夺他手里的酒。

狡啮道:“你夺我的酒怎的?滕又没给你。”

征陆道:“你调了职了,叫你回去打发局长秘书哩。”

狡啮道:“大叔,你晓得我今日没有酒,滕他才拿这酒与我续命,为甚么说些话来混我?我又不同你顽,你也回去罢,莫误了滕写报告。”

征陆见他不信,劈手把酒夺了,掼在地下,一把拉了回来。局长秘书见了道:“好了,扣嘎米回来了。”正要与他签调职,狡啮三两步退出屋外去,见走廊上公示已经张贴起来,上写道:“刑事课一系狡啮慎也警官调职樱霜分局,即日就任。”

狡啮不看便罢,看了一遍,又念一遍,自己把手拍了两下,笑了一声,道:“噫!好了!我调了!”说着,往后一跤跌倒,牙关咬紧,不省人事。滕秀星慌了,慌将几口枸杞茶灌了过来。他爬将起来,又拍着手大笑道:“噫!好了!我调了!”笑着,不由分说,就往楼下跑,把秘书和同事都吓了一跳。走出警局不多路,一脚踹在沟里,挣起来,领带都跌散了,两手黑泥,淋淋漓漓一身的水。众人拉他不住,拍着笑着,一直往樱霜的方向去了。

众人大眼瞪小眼,一齐道:“原来扣嘎米欢喜疯了。”

滕秀星哭道:“怎生这样命苦的事!调了一个甚么职,就摔我一瓶酒,还得了这个拙病!这一疯了,几时才得好、才赔得我82年的拉菲来?”

一楼综合分析室的唐之杜道:“上午看他好好的出去,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!却是如何是好?”

关键时刻,刚出院的宜野座冷静道:“大家不要心慌。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扣嘎米。这里众人拿些零食饮料,且管待交了报告结了案,再为商酌。”

 

当下同事们有拿鲱鱼罐头来的,有拿樱花味儿乐事来的,也有装了油炸臭豆腐来的,也有提了旺仔牛奶来的。局长秘书濒临窒息,拿了一盒旺仔走了。六合冢又搬些桌凳,大家凑在一起吃喝,商议他这疯了,如何是好。

常守朱举起手道:“我有一个主意,不知可以行得行不得?”其他人问:“如何主意?”小朱道:“扣嘎米平日可有最怕的人?他只因欢喜狠了,痰涌上来,迷了心窍。如今只消他怕的这个人来打他一个嘴巴,说:‘这秘书的话都是哄你,你并不曾调职。’他吃这一吓,把痰吐了出来,就明白了。”

同事都拍手道:“这个主意好得紧,妙得紧!扣嘎米怕的,莫过于咱们一系警花宜野座。好了!快该你上场了罢,宜野座。”

宜野座却摇摇头:“诸位有所不知,我与这混球交友多年,又成他上司,他却是不怕我的,平日里好声好气只因知道累我颇多,心里不好意思哩。”

众人犯难:“那如何知他怕谁?”

喝着枸杞茶的征陆道:“老夫或许可知一二。中国人有云‘妻管严’,乃是丈夫惧内受老婆管束严厉,故有此称号。要说狡他怕谁,莫不是槙岛老师罢。”

众人都拍手称绝,说着便要一道去樱霜。只常守朱坠在后头,抓着自己的刘海思考:“何故大家在攻受的问题上如此一致?”因相识那一次,槙岛圣护将狡啮揍了个满脸血花,故在她心中该是槙岛压狡啮才对;可转念想到,如今能救狡啮的只有槙岛,便立时收了思绪赶紧跟上去。

 

来到樱霜,见狡啮正在大门口站着,头毛凌乱,满脸污泥,鞋都跑掉了一只,兀自拍着掌,口里叫道:“调了!调了!”幸亏此时还未下课,无人得见狡啮疯状,只门卫惊惧交加,又怕担个袭警的罪名,只得闭紧大门悄悄观察。

宜野座上前如此一番解释,门卫便打电话叫了槙岛老师下来。滕秀星哭着告诉了一番,槙岛诧异道:“难道这等没福?”后边人一片声请槙岛老师说话。槙岛把公文包托给门卫,走了出来。众人同他商议,槙岛作难道:“虽然是我男朋友,他却也是刑警,袭警之事却是众目睽睽下做不得的,要蹲局子,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。”

宜野座还记恨深夜狗粮,便说道:“罢么!槙岛老师,你每日站讲台的营生,舌灿莲花引经据典,向学生妹发的洗脑包可是一套又一套,你如何不晓得今日之事算不得袭警,只为小情侣口角?就是不舍得,也不过吓他一吓。难不成你忍心看狡啮疯一辈子么!”

其他人也道:“槙岛老师,这个事须是这般,你没奈何,权变一权变。”

槙岛于是点点头,解了袖扣,撸起袖子,又向六合冢借了根橡筋扎起头发来,端的是一株亭亭玉立空谷幽兰。常守朱猛吸一口气,唐之杜走上前,笑眯眯地挺胸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
那厢槙岛圣护凶神似的走到狡啮跟前,马尾一甩,张口说道:“该死的扣嘎米!你调了甚么?”一个耳光打过去。众人见这模样,忍不住的笑。不想槙岛老师虽开头嘴上作难,打了一下却不停,反手又是第二下呼了过去:“没出息的东西!当初我便叫你考樱霜分局,不然每日接我哪需堵车三小时!这三小时可以阅读多少人类智慧的精华你想过吗,不你只关心你自己……”

“……如今调过来了,又得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疯病!你且混着!大不了分手便完了!”

狡啮双颊微红,倒是止了叫喊。槙岛扯他衣领擦手。众同事一齐上前,替槙岛老师抹胸口,捶背心,端茶递水,一时间无人照顾狡啮。槙岛又掐了狡啮一把,狡啮渐渐喘息过来,眼神明亮,不疯了。

狡啮看了众人,说道: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又道:“我这半日,昏昏沉沉,如在梦里一般。”征陆道:“狡,恭喜调职了。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,方才吐出几口痰来,好了。快请回去签字调职。”

宜野座道:“如此你可与槙岛老师比翼双飞,也可不再祸害咱们的财务课了。”

狡啮说道:“是了,我也记得是调到了樱霜分局。”狡啮一面自理了衣裳,一面向唐之杜借了纸巾擦手擦脸。征陆早把那一只鞋寻了来,狡啮穿上,见槙岛在跟前,手心发红,也顾不得其他人,捉了槙岛的手轻轻吹着:“幸苦你了。”也不知是说扇巴掌这事还是堵车的事。

于是众人便极有眼色地离去,留狡槙二人走在最后。滕秀星伸出头来喊道:“别忘了回去签字!还有我的酒……”然后被征陆拽到了一旁。常守朱回头望去,只见狡啮搂着槙岛的肩,脸上神情如同她在同人文中看到的那般温柔。

常守朱摸出手机,打开同人网站,取关了槙狡,订阅了狡槙。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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